好喜欢死去的理想主义者啊。

【久澄】你是我指尖绽放的花(上)

·源于 @景星河 的脑洞,有作部分修改。

·人物ooc有,慎点。

·久部死亡注意。

·cp是久澄,但不会HE。

·配合歌曲《樱花樱花想见你》食用更佳哟(⁎⁍̴̛ᴗ⁍̴̛⁎)

·声明:Unnatural中的人物不属于我。


Summary:

久部被高濑杀害,以“鬼”的视角看着UDI全员尝试寻找出凶手。直到最后高濑被逮捕,久部暂时从无法被看见、无法被感知的状态暂时解脱出来,向UDI的各位和三澄道别。


01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现在就想要见你。」

 

久部六郎死了。

说实话,久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稀感觉到后脑被猛地击中,然后便陷入了不省人事的黑暗当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成了名为“幽灵”的生物。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久部浑浑噩噩地想着,虽然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自己也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但就这样死了,总归还是有些不甘心。

明明还有很多事没完成。

明明还想在UDI继续走下去。

“法医学是面向未来的学问。”

曾经有一个人这样和他说,她的身形逆在风里,声音浩荡宛若誓言,每一个音节向上攀缘,在他心上开出铿锵的花。

久部明白,从那时开始,她便成了他唯一的光。

 

 

02

「だいじょうぶ もう泣かないで 私は风 あなたを包(つつ)んでいるよ。」

「没关系,不要再哭了,我是风,正包围在你的身边。」

 

久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尸体被运到了UDI,半空中俯视的视角还有些不太习惯,三澄和东海林走进解剖室,他听到后者还喋喋不休地邀请前者去参加什么“社交联谊”,中堂和坂本跟在后面,一个畏畏缩缩一个面无表情。

真是热闹啊、UDI的各位。

久部想着。

然后一切都被摁下了静音键。

当啷。

是手术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六郎?”三澄拉开拉链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本该解剖尸体的双手颤抖起来复又攥紧,“东海林!东海林!”

“不不不这一定是认错了,是认错了对吧?再说了那个废柴怎么可能会……”东海林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也说不出那个死字。

真奇怪。

明明法医是最接近死亡的不是吗。

 

久部漫无目的地在解剖室里游荡,年轻的记录员正盘算着是否要稍稍回避压抑的气氛,却在听到刀具掉落的声音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抬头,他看见了对面人发红的眼眶。

“请不要伤心。”久部看向年轻的女性法医,想这样对对方说,却突然意识到话语也好心意也罢都已经没法传递给对方,也只好讷讷作罢,张开双手将对方拥进一个虚无的怀抱里。

“才不是性骚扰呢。”久部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只是在安慰美琴桑而已。”

 

 

03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和你认识真好,真的真的是很好很好。」

 

伤心归伤心,尸体还是要解剖的——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伤心,才更加需要找到死因,来表达对死者的尊重。

锋利的手术刀自下颌开始,沿颈、胸腹直至耻骨联合部位划下,切开阻拦的皮肤及皮下组织。直线切法的割裂的痕迹极长,却也是最容易缝合的一种,而纵使是跨度如此之大的切口,身上被割开的皮肉也没有溢出血来。

久部看着自己的尸体被解剖开来。东海林用勺子摸索着打捞胃容物,虽然被发酵过后的酸臭味熏得皱眉,却没有像之前说出“好臭”一般的话语。

不只是东海林没有继续笑嘻嘻地调侃,解剖室里原本的喧闹变成了一阵死寂。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做出多余的动作,所有人都皱着眉,中规中矩各司其职,嘴巴像蚌一般紧紧地闭着。

有什么离开了。

 

 

04「三澄美琴的视角」

「いつもの散歩道 桜并木(さくらなみき)を抜けてゆき。」

「总是在散步道,樱花树并排的地方慢慢远去。」

 

我是三澄美琴,是一名法医学者。

现在我站在一具尸体前。日本男性,身高175cm,体重60kg,医科大学学生。

曾经的UDI记录员。

我看着他的身体被手术刀剖开,我检查着他的尸斑颜色和状态,我弯曲他的手臂企图比对尸僵程度。

翻阅着尸检报告,纸张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尸体的致死原因查明是钝器伤,伤口中混杂着大量铁元素,即使当时没有致死,破伤风带来的并发症也会将当事人折磨得够呛。另外,久部的口腔内也有发现“红色金鱼”的痕迹,而大衣口袋里被放置了一张扑克牌,上面没有指纹。

究竟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我原本猜测凶手大概是街边的混混,因为只有街边的混混举着铁棒却不会被怀疑,可不一会儿便打消了念头。久部的身上没有挣扎过后留下的青紫色的痕迹,而街边的混混一般群体活动来勒索行人,绝不会一言不发地偷袭对方。

难道是体弱老年的男人或女性?我兀自思考着这种可能性,一步步踏上回家的道路。

狭窄的路上没有月光也没有灯火,黑漆漆的仿佛群鸦蛰伏。街道两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秋日夜晚有凉风刮过。我突然听见身后有响动声传来,只好加快了脚步,回头的恍惚间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站在拨云见日的月华里朝我微笑,他向我做着口型,是“頑張れ(加油)”的样子。

还是那样温柔啊。

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05「三澄美琴的视角」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和你认识真好,真的真的是很好很好。」

 

回到家中时小秋从厨房探出脑袋来,一边抱怨我加班的晚归一边告诉我一个奇怪的男人寄了一个包裹过来。

我没有告诉小秋和夏代久部去世的消息。不是想故意隐瞒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感觉喉咙酸涩,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借着名义独自拆起了包裹。

包裹里是几张粉色河马的图片,不同时期的新闻剪报,还有久部的学生证和ID卡。

我的冷汗立刻就流下来了。

顾不上吃晚饭,我给中堂医生和东海林打了电话,约定在UDI集合。急匆匆地赶到办公室,却不想还看到了神仓所长和坂本的身影。至此,除久部外的UDI成员,全员到齐。

 

夜晚十点过后的UDI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中堂医生认出来粉色的河马是糀谷夕希子的作品,同时东海林和我又推断出凶手的作案方式是根据26个字母表的顺序。凶手的作案目标是貌美又有理想的年轻女性,将所有女性的名字和死因代人字母中去,惊讶地发现久部的名字无处可写。

“不会吧……”东海林后退一步,平底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久部嘴里的‘红色金鱼’该怎么解释?”

“很简单。”中堂的声音自后方传来,“这个混蛋根本不打算把久部算在正式的杀人名单里。久部的死只算是他的消遣,所以口袋里才会有Joker的卡牌——久部他,只是那个社会渣滓眼里的一个小丑罢了。”

我低下头,因为快感而杀人,不管是遇到几次都让人痛心与费解。杀人凶手不仅仅放弃了自己的下半生,对于被害者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行径。那一个个生命还是那样鲜活,仅仅是因为自身的快感而剥夺他人感受幸福的权利,实在是自私至极。

“那我们该怎么跟警察报告呢?”所长攥在手里的电话发出空洞沉闷的忙音。他确实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一个我和中堂、东海林都不会想到的问题——报警。即使UDI内部已经确认六郎是“红色金鱼”受害者中的一员,但UDI本就不算公立机构,我们尸检所产出的研究报告对于搜查科来说便不具有必然的参考价值。说实话我明白,除了毛利一干人以外,搜查科由于中堂医生和东海林的原因,甚至对UDI研究有很深的负面印象——毕竟全日本有哪家研究所会让和死者有恋爱关系的法医来做尸体解剖,又有哪家研究所会在警察在场的情况下帮助嫌疑犯逃离呢?

“这么说起来……”东海林抓起桌上的信封,棕黄色的信封上空空如也,没有印戳也没有邮票。只剩下寥寥的几个字“给中堂”,却是打印机留下的产物,“我们连寄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听到东海林的话语,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如果我们把信交给警方,固然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可原本作为嫌疑人的中堂医生一定会加重嫌疑。加之中堂医生这些年来不断调查‘红色金鱼’的线索,势必会在尸体上留下指纹;即使尸体已经火化,中堂医生到过殡仪馆的记录一定不会消去。”

“如果凶手能放出诱导性的证据或是找人作伪证证明中堂医生就是凶手,加上媒体舆论的报道,警方在急于破案的情况下,可能会把中堂医生当初凶手也说不定!如果这样中堂医生想要翻供就得花很大的力气了,更不要说还要抽出时间来寻找凶手!”

“くそ,这个人真是狡猾啊。”中堂捶了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动,“看来我们是被他耍得团团转了。”然后我便听到房间里传来手机收到简讯的铃声,年长的法医掏出手机来,最终还是变了脸色。“我暂时事得先走了。证据的话还是交给毛利那边比较好。至于加大嫌疑的事也不用担心,既然我能够撑过上一次审讯,那么这一次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说完一席话后,中堂医生便拿着外套匆匆离开了。我心说事情有些奇怪,连续八年查案的中堂医生的突然离开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哇都这种时候了……”东海林在我耳边小声抱怨道,我感觉到她拉着我的衣袖扯了扯,“喂美琴,你觉不觉得中堂医生他有点问题?不是从坏的那方面考虑的奇怪——我感觉他好像有事瞒着我们一样。”

“正好我也是这样觉得……”我听罢回过头来。

“看来还是有必要调查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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