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jorie_M

·人物ooc有，慎点

·人鬼情未了（x）警告⚠️

·声明：《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人物不属于我

·第一章 第三章 点这里

Summary：

尼克·卡罗威的人生止步于三十岁，可他却从未因此停下脚步。

昏昏沉沉中，我的世界经历了漫长而颠覆的变化。一切有形被撕扯着分离，脑海中充斥着蜂鸣的隆隆巨响。我的眼前本没有光，却仿佛看到了日胜月殁斗转星移，四肢麻木僵硬却又轻盈到仿佛可以被微风卷起。我于是漂泊着，直到冥冥中看见远方摇曳的绿光。它是如此明亮，仿佛一切魂灵皆听从它的指引。我于是受到它的感召，自发地向前行去，最终得以从冗长的混沌中醒来。

十二月的西卵冬寒料峭，海湾之上风雪几乎埋没了所有的声音。我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尘土。身上依旧穿着中枪之前的墨绿线衫，我摸索胸口，没有枪伤，甚至连意料之中的疤痕也没有留下。

我环顾四周，入眼的是盖茨比被积雪覆盖的象牙白露台，海湾的尽头绿灯随着浪涛跃动。我看向屋里唯一的人，盖茨比站在被风扬起的层层帷幕里，背对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绿光，看不清表情。

是盖茨比将我安置在这里的吗？

我不知道，甚至连他现在和黛西布坎南的关系都一无所知。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可对于当前变幻莫测的形式却还是显得有些滞后了。

我有些好奇，但不准备对盖茨比的决定进行过多干涉。“抱歉，盖茨比。我在这里住了多久？”我问他，获取信息的同时也希望他得以放松下来。我因此作出了最适合倾听的表情和姿态，表明自己是一个绝佳的倾诉对象——对所有的秘密守口如瓶，不以偏见审视他人。这样的姿态过于正式，以致于上一次我以如此姿态对待他人已经是在大学的日子了。

然而盖茨比却没有看向我。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凝视背后破败的墙纸。我静静等待他开口，却在抬眼时惊愕地发现他的眼里没有我的倒影。我有一刻的怔忪，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下台阶，不顾这样的无理举动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直到我气喘吁吁地停下，才发现世界早已经扭曲到面目全非的样子。

我站在镜前，偌大的镜面却映不出我的身影。

这个世界一定出了些差错。我来回踱步，却始终避开了镜前的位置。从我醒来并发现自己不再是人类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天内，我在这鬼影幢幢的宅邸里四处徘徊，凝视着蓝湾，也曾尝试回到自己的屋舍。只是每当我尝试迈出盖茨比的宅邸时，总会有无形的力量半强势地将我拉回，我也因此打消了回中西部看一眼的念头。我整日徘徊在盖茨比的别墅里，百无聊赖时便凑近看看盖茨比摊在桌上的报纸，抑或是几篇有趣的社论，有关于汤姆和黛西的韵事早已被其他形形色色的花边新闻替代，我不能否认汤姆有可能花钱封住了那些记者的嘴，但风卷云残的速度还是让人不由得感叹时下人们的新奇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像寒风里绚烂的霓虹织出了圣诞的欢乐气氛，可谁又能想到这样色彩斑斓的发光体只是在十年前才得以推广的呢。

我叹息，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放任自己陷在松软的扶手椅中假寐，决心不让黛西的杂事占据自己的脑海。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初冬的凛冽寒风透过窗棂拍打着我。然而我却太过困倦<1>，以至于不想再理会身后愈发接近的脚步声。

事实证明，这是我此生作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因为我听到了盖茨比的惊呼。

“尼克……尼克·卡罗威？”

见鬼，为什么他能够看得见我。

半个小时以后，我和盖茨比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尴尬的氛围在二人之间弥散。盖茨比经受不住沉默的气氛，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支干瘪的香烟，将一支递给了我。我凝视着明灭的烟头，盖茨比在吐出第一个烟圈时便向我坦露了一切。威尔逊发现杀错了人后便踉跄地跑开，等他联系上了医生并把我送到最近的医院后对方早已不知所踪。他曾经竭尽全力获得威尔逊的行踪却一无所获，直到几天后筋疲力尽瘫倒在沙发上时才蓦然瞥到威尔逊的死讯。

“大概因为死者是布坎南吧，”盖茨比讷讷道，“那些老钱们封锁了消息，直到黛西匆匆改嫁后才被媒体抓住了尾巴，见了报。”

我不置可否，只是对于黛西的改嫁有些好奇。我能够从盖茨比的眼里看到挣扎和对那轮明月的皎皎愿景与爱慕，然而不同于以往，那份阿波罗面对达芙妮式的狂热中沉淀着痛苦，他的梦碎在了自己编织的幻影里。我想起之前盖茨比的低语，“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金钱的味道<2>”，是她的离去让他感到痛苦吗？抑或是盖茨比坠落本身？

正当我的思绪沉浮，盖茨比开了口：“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会发生这种事，在你出事以后。”我感觉到他在“出事”上的片刻停顿，上颚和下颚的磕碰出微妙的词汇，似乎是在组织委婉的措辞。“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不在那里，我根本没法继续现在的生活。”他的眉间犁出深深的沟壑，抬头望向窗外，霓虹的反光映照出喧哗的长岛，可他的神色却是一片死寂，“然而我却希望死去的人是我。”

“那段时间，自责简直要将我淹没了……我发了疯似的想为你做些什么，但失去了‘盖茨比’的光鲜外衣的我甚至没办法体面地邀请黛西和乔丹来参加你的葬礼。”他将脸埋进手掌里，长长地叹气，“那个下午你对我说的真心话<3>——说实在的我很惊讶，因为我从没料想过自己可以得到如此高的评价。但最后，”他低下头，“是我辜负了它。”

“尼克，自从我成为盖茨比后，能够让我真正袒露心扉的只有你一个。你是我最好的，不，唯一的朋友。”

我愣了愣，盖茨比的低语逸散在空气里。我的心中好像有什么舒张开来似的，“盖茨比，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很乐意能够帮到你些什么——”我慢慢吐出每一个单词，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庄重起来。“你瞧，我虽死了，却还是好好地待在这儿，听你说话。这与活着又有什么两样呢？”

他呆怔地望着我好片刻。我有些好笑，却也没有打扰他。然后他便如同被注入活力一般，目光灼灼，真挚一如我们最初的见面，“是啊，你还在这儿，这就够了。”

我们于是起身，给了彼此一个并不存在的拥抱<4>。

-END-

注：

1. 尼克作为鬼魂本不会被睡眠困扰，但因为某些原因，他同样拥有了部分人类的特质，导致他不得不为之前没合眼的三个晚上补眠。

2. 原著中盖茨比对于黛西的评价（Her voice is full of money）。

3. 原著中尼克对盖茨比的评价。“他们都是烂人，”我隔着草坪大声说，“那帮混蛋全部加起来也没你高贵。”（‘They’re a rotten crowd, I shouted across the lawn. ‘You’re worth the whole damn bunch put together.’）

4. 尼克是鬼魂，按理说无法拥抱世人。所以所谓的“相拥”只是作出了拥抱的动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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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的碎碎念：

    不管是原著的高冷尼还是托比自带圣光的小天使尼都好可爱(///▽///)

    好想全部拥有————

    想要小心心和小蓝手，也欢迎大家一起讨论剧情(´･ω･`)